2017年8月10日星期四

李深静,来Damansara 吧!


在春秋到汉魏晋,宰相的权力之上,“三公坐而论道”,往往皇帝也常不能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以朝仪而言,唐代群臣朝见,宰相得有坐位,并赐茶。可是到了宋代,宰相上朝,却一同站着不坐。这一转变,可能是那只能以半部《论语》治天下的赵普心理上的自卑感,加上不知大体,而逊让不坐吧。所以自宋代,读书人在帝皇政权里的地位,就每况愈下。更糟糕的是,宰相到了明代就被废掉了,内阁大臣们时不时还得现场来个光屁股挨廷杖的大戏。而到了清代呢?更不用说了,一个部落政权,大小官员都是八旗旗主的家奴。饱读圣贤书的清代官员也只能跪在殿下,磕头自呼“奴才、奴才”。

一个好端端的相权随着皇权的上升,自甘堕落,到最后,沦落到变为皇帝的私家犬,到处乱咬人。不过这一转变也得花个千多年才完成正果。而马华公会呢?急于求成,只用了四五十年,就化为一条旺财。不过因为马华公会重蹈周芷若急功近利的心态,胡乱练了《九阴真经》,变得犬爪处处要人头颅,穿个四窟窿,才甘愿。

在这个周末,我们才知道一个万人景仰的马华公会总会长,自甘堕落,心甘情愿地做希山慕丁的传话筒,通过李深静的儿子询问IOI集团能否全面资助兴建哈古乐华小的费用,还说即只要IOI集团负责兴建学校的费用,希山慕丁就会批准哈古乐华小迁校至蒲种。

本应理直气壮,拿着《九大政纲》,向巫统政府要钱要地的。可倒头来却向私人界伸手要。要到了之后,马华公会总会长和一堆小喽罗还洋洋得意,自鸣自吹,说巫统政府是开明的,是体谅的。一个本末倒置、畏首畏尾、是非不分的政党,我真想不通,它还有存在的理由吗?

也好,李深静秉着“取之社会,用之社会”的精神,回馈华社和国家一间学校,如此善举值得我们尊敬和表扬。但也恰恰反差出一众无能和无耻所谓代表华社的政客们的壮举,就是只会做些哗众取宠的大小动作;登报全版、争拍照、做海报、举大拇指、连叫好。

熟读《弟子规》和拥抱《论语》的马华公会总会长难道不晓得,学习母语是天赋给每一个民族应有的权利吗?一个爱民的政府就本应一力承担责任,提供一切国民所应享有的母语教育。可悲哀的是,在马来西亚学华语、上中文、以中文来传授文商理科可不是天经地义和理所当然的事。

除两岸三地,这里有我们常引以为荣,所保持最完整的中文教育系统。可是,这不是那一堆人常耍嘴皮子说的“内阁会议讨论”、“大选拨款”、“我们正积极透过内部协商”、“不要在这个问题兜转”、“午餐叙会”等等所能争取达到的。而是,几十年来华社群策群力,一群热血华教斗士,踏踏实实地以大格局着手、站稳岗位、前赴后继、一步一趋、不卑不亢、据理力争所得来的成果。

华社所要的是,巫统政府诚心诚意,系统和策略性地发展华教。依华裔人口需求增建华小、扩充师资、维护独中和解开中文高等教育的束缚。而绝对不是一边不允许增建,一边又以搬迁来麻痹愚弄华社。在哈古乐华小开幕礼上,希山慕丁还说政府并没有排斥其他源流学校,而哈古乐华小得以迁校至蒲种是获得政府的宽容。那么说来,我们大家还真欠希山慕丁一个大人情,谢谢他通情达理,给了我们一个学习母语的机会。还是要谢谢马华公会总会长,因为他的忍辱负重,早知道巫统政府不可能增校给钱给地,不必再明知故问,所以屈尊弯腰向IOI集团要,这无非又是他用心良苦,督促华社时时要有危机感,不可松懈。辛苦啦!总会长!

更可笑的是,建个国民小学,巫统政府又出地、又出钱,呼啦呼啦,快手快脚,一下下,一间富丽堂皇的国民小学就在华裔人口众多的住宅区轰立而上。而建间华小在华裔人口暴满的蒲种却需要他人出钱又出地。更该死的是,哈古乐还是间半津贴华小,哈哈!哎呀!也罢,津贴还是半津贴也没什么分别。看来接下来的日子又要劳烦马华公会总会长时不时哀求巫统政府施舍拨款。不过这也好,要不,马华公会总会长怎有机会向华社邀功,夸赞自己如何厉害,向巫统政府成功乞来个十万八万的花花大钞。

现在想想,既然马华公会总会长都说和阿都拉很谈得来,而又与想听真话的首相无所不谈,怎么好好一间白小会被迫关闭而又不得重开呢?难道堂堂正正的马华公会总会长忘记和阿都拉提起吗?还是清清白白的马华公会总会长有苦衷,因为人微言轻,所以就连不等级的举Keris世家子弟也不睬他?

忽然间,好想白沙罗也是李深静发展的,那么白小就有救了。

(登于2007125日,回应六华团体疾呼政府  2008年重开白小原校


August 09,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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