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崛起》里写说中国企业在1978年后的发展史,可是因为作者来自中国,内容只能避重就轻。在有关政治叙述里只能依靠“政治正确”来写。众所周知,在一党独大的中国,若只是单纯梳理中国经济与商业的发展而不与之和政治联系在一起全盘展开,只能管中窥豹。
所以冯客的《毛泽东之后的中国——一个强国崛起的真相》让我们知道更多所谓中国的改革开放是如何在中共宫廷政治里,“摸着石头过河”。邓小平、胡耀邦还是赵紫阳从来都不是大家所以为的“改革设计师”。他们每一个都是忠实的中共信徒,只是妄想利用“资本主义”来挽救“马克思主义”,以期可以为中共独裁政权续命。从所谓改革开放一开始至江泽民和胡锦涛,中共都是死抓着生产资料公有制,从不松手。是我们天真相信中国变成了资本主义国家。而那些中共容许下的私人企业,只不过是依附在独裁政权的厕纸,用完即弃。
我们可以知道当初若不是美国、日本和台商(包括一些香港和华侨企业)对中国在经济上的援助、投资和优惠税率对待,还有得益于美国维持的世界商贸规则,所谓的经济奇迹早已是笑话。这本书还说到邓小平放了一个方励之,“换来世界银行为中国提供16亿美元的贷款,次年又增加到25亿美元——这个金额比贷给其他任何国家还多。不仅如此,为了恢复与中国的“正常经济关系”,日本也向中国提供57亿美元贷款。随后,日本对中国的出口贸易额很快就激增40%”。所以冯客说,“仅仅释放一个异议人士就得到这么多好处,中共头一回尝到人质外交的甜头。这也再次验证中国人的一句老话:“有钱能使鬼推磨””1
到了另一个穿新衣的皇帝年代,他真以为“全过程人民民主”可以推销全世界,对四邻耀武扬威,未来是属于他的。只不过冯客在书末却写道
近几十年来,中国经济增长主要靠以下这些手段:吸引外国资本、剥削不受法律保护的劳动力、透过拍卖土地增加财政收入、政府补贴出口企业、组织国有企业集团到国外上市、借钱建设日后再还。如今,这些捷径都已走到尽头。共产党目前面临的挑战是:如何继续垄断政权和控制生产资料的前提下,解决由其身所造成一系列长期形成的结构性问题。看起来,前方只有死路一条。2
可惜这本2022年出版的书没能学习到穿新衣的皇帝提出的“新质生产力”,若是作者深入学习贯彻这一伟大思想,想必对中共前景不会如此悲观。
March 17,
2025 - RC
1 冯客:《毛泽东之后的中国——一个强国崛起的真相》。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2024年2月初版,第195页。China After Mao, Copyright © Frank Dikötter, 2022.
方励之在他的自传里也提到这一段,“方励之出国两周后,美日在休士顿工业国峰会采取同一步调,分别解除世界银行的23亿美元和日本的56亿美元对中贷款”。方励之:《方励之自传》。天下远见出版股份有限公司,2013年4月30日,第1版第1次印刷,第441页。只是在中共崛起后,这种人质外交已不再可行。因为钱已不是中共要的了,要的是民族自信心。
2 如上,第334页。